泽石这个名字在我认为应该是纯实善良的象征搭配
泽石这个名字在我认为应该是纯实善良的象征,对于那些若明若暗的关于“候凌漠”的故事,我想我还是不能向他明说。幸福着的人有时候是应该一直被蒙蔽的。蓝茹的爱蘸粘了我,在我对泽石关怀入微的时候,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蓝茹在我身上下了道承受诅咒,以至我能如此敏感对待这份奇异的感情。
她应该安息了,泽凌也是,他们那些惨不忍睹的往事总算赢得了幸福。至少我是这样认为的,朝夕相处的生活有时其实还不如同化为尘埃。
有时候我也痴痴地想象,想象候凌漠里,泽凌的飞沙带着蓝茹的骨灰漫天飞扬。那些为世人所垂听不懂的举世无双的爱,那些再也分化不了缠缠绵绵永恒着的 。想着想着傻傻地觉得泽石的存在完全是多余了的,就像从故事的开始我的可有可无一样。
把泽石托付给我或许算是最好的归宿吧。我接受了蓝茹的遗愿,于是泽石成为我心里第一个不舍的人,就像我身体上闪烁的光芒。
在一个叫卡瑟国的地方,我们定居了下来。真正的人间生活一开始,我才顿然发觉神的名字原来如此令人心驰神往,至少可以让自己不劳而获,获得这些海星一样能满足物质需求的货币,我想,我总算有大显身手的时候了。
卡瑟国是一个很大的岛国,岛上人的风俗习惯令我费解,可敏锐的思维很快就会回过来反忖自己,对于像我这样从没经过生活的假人,什么样的生活才不会是一种蜀犬吠日呢?
我倒还好些,沧桑可以将自己的心情平复的如水一样。而泽石却被眼前的繁盛鲜艳的景象激扬起童稚之心,他的嫩滑小手很快从我手心滑掉,然后稚笑着用水晶般的眼睛望着我。我们相处的并不算久,还不熟悉,于是羞于出口说话。
我摸了摸他那在一夜间长长了的苍白长发,心里竟有几分母性的疼惜之感,随后我又用像至亲一样的口吻对他说:
“在你去玩之前,娘亲……”我像被谁猛揪了一把一样收住了口,然后继续笑着说道
“阿姨要送你一样东西”
他迅速从身侧抽出左手来,伸开手掌平坦在我眼前望着我还是没有说话。
我用左手轻轻托起他手背,俯视了一下他,他的样子可爱的像一只驯顺的小动物。
我在右手心里会聚一颗灵感之戒,抹进他的中指后,戒指瞬间消失不见。
“呵呵,可以了,现在你想去哪里玩都可以,如果要回家的话,就叫阿姨,阿姨便能随时来接你”
泽石已经没有了记忆,我也不知道这种对他来说是种幸福的失忆可以持续多长时间,但我清楚他如果恢复记忆的话,我是第一个不能安静的人。现在的我已经跟他牢牢系在一起了,灵感之戒,一颗通心之戒,在他有生命危险的时候不用他呼唤我也能强烈感觉到,并且准确降落在他身边。这是种必要的安全感。
我想我跟泽石的生命应该是一体的吧,如果不是对蓝茹的承诺,若不是要延续一个生命的存在,我想我可能又会回到石子的悲哀中去。独自在某个山地看日升日沉,听春夏秋冬,完完全全一活化石。这样活是因为带我来到这个星球的地煞星早已经不知道何去何从了。而我的故事,我想千年比起来还是太海一粟。有很多被尘封的东西在这以日为单位的局促里,的确是被尘封了。我也只能将泽石的命运作为这局促里的一段陪衬,再到他长大了,大到不再有那种孩子天真眼神的时候,大到他可以轻而易举击败他父亲的时候,我再结束这段尘世缘分。
卡瑟国不像蓝茹曾经夜游的国家,蓝茹曾经夜游的国度,只是她超前的一种幻想。
卡瑟国上有很多大小不一的火山和湖泊,火山跟火山之间的距离相去步武。火山都是挺立在湖泊中,高高耸立像站在人群里的石雕。每一面湖的名字都会刻在当中的火山上。
卡瑟国的人们奉养这些火山因为它们可以带来圣壤,或许还会有更深的意义。人们在这些圣壤上种植硕大的乌果,乌果的果实可以吃,人们也常把果皮刨下来做穿戴品。大大方方的很有一方韵味的款服,或者剪成章鱼状戴在头顶。
这些作物都成长在专门的园子里,相隔不远处就有一片园地,可,并不怎么大。
湖泊里的水缓缓向山心汇动,可是整个卡瑟国却没有一条河流。水像人们一样在烈日当空下不怕蒸发。
我在临近龙泊湖的一片岸地上用法术塑造了一间竹制的小屋,这里没有人与我们隔舍,我不太喜欢格格不入地与他们共处。房子的后边是一片丛生的草地,草长得很高很高,估计石儿进去我得用法术找他。房子的左边不远处便是龙泊湖,龙泊湖中峥嵘的火山多少让我有点惊骇的意味。把房子扎在这里是因为湖水撞击火山的哗哗声,其次这里相比下来要贴近自然静谧一些。如果有小动物与我共处的话那再好不过了。
在集市里遛了一圈后,市面上的东西怪异得让我觉得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比较好。本想为石儿买点什么好玩的比如说小兔子,可看到一条条红花棱登的蟒蛇后我想还是以后再说吧。
蓝茹曾经最拿手的好菜要数竹笋白鸽了,天空飞过的却是让人嘴巴怯弱的食人雕,这些从谷雨国逃脱出来的幸运者。可我还是蛮庆幸的,因为湖水里有着雪白的鱼,后草丛里偶尔也有意料不到地窜出个什么小动物来,没办法,为了石儿我只能委屈这些小生命了。
这第一次以人的身份过日子,我觉得应该让它有意义。
在我为石儿用白色棉絮铺陈床铺的时候,灵感之戒突然猛地摇撼我的心。我忙不迭地放掉手中的活,焦急的顺着灵感之戒的感应找到了泽石。
找到泽石是在一片荒芜的沼泽地,泽石正深陷在其中拼命挣扎叫嚷。
听着他无助的一声一声呼喊阿姨,凌飞在空中的我突然就哭笑了出来,这是个多么脆弱的孩子啊。
他看到我后,哭丧的脸很快破涕而笑,我不知道我会不会有眼泪,但我的确会像常人一样的心疼,甚至像蓝茹当年一样心如火燎。
拉着石儿飞出了沼泽,他的下半身肮脏极了,我问他为什么会掉到那里面去,他说他在追一只雪白的貂。
雪貂?我还是很疑惑。一边将石儿的的裤子洗干净了在炉子旁烤,一边孩子气地问躺在床上蜷伏在被子里的石儿。
石儿显然没有先前那么拘谨了,不过沼泽的事在他心里还余悸未了,可又按捺不住自己所见到的惊奇东东,于是侧转了身子,露出脑袋对我意犹未尽地说道:
“对呀,是雪貂,一只很白很白的小雪貂,像狐狸一样的身体,眼睛却十分美丽,腿很细小,跑起来的速度却快得我想阿姨你也追不上它”
“可这里都没有雪啊,哪来什么雪貂啊,我想一定是石儿看到了兔子哄阿姨开心说是雪貂”
“怎么会呢?”石儿激动地坐起来,外面的湖风从窗里侧吹进来,石儿又挪了挪被子裹住没穿衣服的身体继续劲头上的趣味:
“如果是兔子的话,我早就抓到它了,况且兔子不可能跑得出沼泽”
石儿瑟缩着身体一幅冷的样子:“这里这么冷,谁知道外面真有没有雪山啊”
我抿着嘴巴颠颠头微笑,然后将烘干的衣服放到石儿的被上,摸了几下他的脑袋说,好了,将衣服穿上,下床吃饭了。
我在弄晚餐的时候,石儿站在户外看黄昏中的火山,透过窗户,红沉的晚霞蒙住了先前宝蓝的天空,太阳是在火山那边下去的。远处的人类传来阵阵喧哗声,正对着窗户的是一连片大大小小的火山漆黑轮廓。石儿的背影隐隐显得有些落寞。
三道菜弄好了后我自己都觉得惊讶,不相信地用手尝了尝,自我感觉还不至于难以下咽,轻声唤来石儿我们开始用餐。
石儿在吃饭的时候我一直盯着他看,生怕他有一丝难堪的表情。石儿因此问我为什么不吃,我傻笑着假装吃了两口又继续瞄他的表情。直到石儿抹了抹嘴巴说他吃饱了。谢天谢地,我暗自欢喜,以后的日子好过了。
石儿说要去集市上看看,我说你先在外面等一等,我收拾一下就来,石儿便连连雀跃着出了房子。
我收拾了一下餐桌,在铜镜前抿了抿头发,,然后就出来了,出来的时候我傻愣了,因为我看到石儿正蹲在房子旁边吐得稀里哗啦。
这里的黄昏美得让我怀念七色国度,石儿的手心温暖的像温煲的热粥,黄昏的血红大落日把我跟石儿的影子斜拉得很长,集市是正朝着房子的,湖风屡屡吹来仿佛携带了火山的温度。通向集市的是用岩石铺满的平地。深厚渐远的茂密高草被风吹得直向房子不停鞠躬。走着走着,日落光辉逐渐消失,眼前逐渐看的见人类的火把。
石儿一路不停地向我说他今天除了追捕雪貂外其他有趣的事,可我却是一心的愧疚,要让蓝茹知道定会心疼得要死。心里思忖着到了集市,看有什么可以吃的。
集市是围着一个小湖和火山设计的,集市里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自忙着些什物琐事,集市周的地面用青乌的木头铺垫,每悬隔不远便有两根柱子相对树立,柱子上面是灯光,紫青色的光,雪青色的纱鞔制成灯笼的形状。人们在紫青灯下张挂幌子摆摊胪铺,昌盛的景象比白日更为火暴,特别是小湖里,粼粼湖水上竟然有小舟在滑动,人们在舟上进行社交活动,石儿忙拉着我的手跑,灯火染敷在他笑脸上像梦幻神国的刘海儿,我说哦慢点,他又让我给他买这个买那个,我像个刚出生的小动物一样印随附和着他,这是我最乐意的事情,如果石儿对这些他本应该感兴趣的东西都淡然处置的话,我想我会很难过。这里的人们都面善目慈,他们看出我们是异乡人很是惊喜,所以很多东西他们都不收钱,甚至有些人还试着用当地人的风俗同我们进行寒暄,他们摸了摸石儿的脑袋,用乌果鞣制的圆顶帽戴在石儿头上,然后将手臂卷曲至肩胛对我微笑表示欢迎。我随和着微笑冲对,他们的热忱反倒令我有些不自然了,幸亏石儿拉着我东窜西闯,解了尴尬之围。石儿逛完了一圈又拉着我要去坐舟,我留心了四周的铺子,有不少卖吃的,于是我对石儿说,坐舟可以,不过我们先得吃东西,石儿定是饥肠辘辘了,听到吃东西后他那股跃然地玩劲都顿然消失干净。
小吃摊的东西都是当地土产,吃法也别有新颖,有种叫火焰山的东东是在竹筒里盛放了当地的苏果肉,竹筒密封后放到水里面煮熟,蒸薰出来的香味很是浓重,闻起来沁人心脾,吃的方法若不是老板告知我们,定会弄得满身都是,当石儿正准备揭开竹筒上面的封膜时,老板递给了石儿一个木凿成的中碗,然后示意石儿将竹筒放在木碗内,石儿一脸孩子的诧异好奇,望着我表示该怎么做,我用手指了指木碗,石儿便将手中热乎乎的竹筒树在木碗内,然后老板叫了声什么我没听清楚,估计是老板孩子的名字,然后他的孩子拿来了一根白色的筷子似的玩意,他孩子的脸麻木的让我的心有些忐忑不安,因为那张面目呆滞空洞的像七色国度里的不死生命——僵尸,我将石儿拉向我的怀侧,石儿还是疑惑得看着老板撞过那白色木筷,当老板将它触碰到封膜的时候,一道火光猛地一闪忽,老板立即收手,然后竹筒里的苏果肉浆开始往外溢,像喷泉,更像火山。
老板笑着告诉我们可以吃了,然后石儿就兴致勃勃地坐在了木凳上开始端起碗来喝。
老板机械地唤了唤他孩子的名字,然后他儿子也就机械般的去做事了,这些都让我的心实难安宁。
火山焰的味道甜的让石儿回味无穷,我们坐到小舟上的时候石儿还在说,他说从来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,记忆当中好象有一种食物才能与它媲美,可是自己却想不起来了。
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我赶紧叉转他的思绪。好吃的话,阿姨再带石儿来吃。
石儿在小舟直蹦,说好啊好啊,惹的摆渡人一脸郁闷。
我们回来的时候,月亮已经升在我们头顶了,若不是石儿累得在我怀中睡着了的话,我想今夜又是个通宵达旦了。卡瑟国是一个在夜间活动的国家,我于是开始是这样认为。集市所处在的旁边的湖叫凤古涧,比龙泊湖要小一些,其他好象没什么不大一样。
一路包着石儿飞回来的时候我都没看见一所居住的房子,好象他们天生就不休息一样。
我将石儿放在了床位上,用被子盖在了他身上。我那颗悬着的心总算得以平息下来。窗户关了,我背手踱出了门外,门也被支支地关上。
这就是蓝茹一天的日子了。
湖风的纯净摩挲着我这颗母性的肠子,我仰天幸福地解颐,月华如水,倾泻进湖中像是在互诉心扉迷事的青春女孩子。多少温暖的梦境在此时升腾,可卡瑟国的人却将所有海市蜃楼的梦境化成悠闲的劳作。
蓝茹和泽凌的故事容或扯不上我那不能用时间来衡量的长远故事。我本应该是安分寂寞的,不应该贪恋与石儿这短暂的人性情缘,可当蓝茹的血泪一次次滴在我身上我才明白我不可能再坐壁上观了。
千年之戒,呵呵,好动听的名字。
我挪了挪眼光,眯射向那嵯峨的火山,谁会是那朵石莲的主人呢?谁又能晓得地沙王国?一些我觉得我自己都快忘记了的过去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故事提起。
想到这些事情的时候突然听到石儿在房里哭。我忙不迭地转身撞门而入。
我坐在床榻旁将哭醒的石儿揽进怀里,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,不哭了,石儿,阿姨在这里。
狼,有狼,阿姨,有狼要吃石儿。他呜咽的语气有些失真。但话还是让我听清楚了。我没想到那已经被遗忘了的记忆还是不愿罢休一个弱小的生命。
不怕,石儿,有阿姨在,阿姨会保护石儿。
共 17 78 字 4 页 转到页 【编者按】本篇继《一千年以前》和《一千年以后》的精髓,续写了千年后裔的精彩传奇。神奇玄幻的题材,显然是作者的长处,诡异、瑰丽、残酷、凄美、揪人心扉的故事,在大起大落、大悲大恸的情节中,被演绎得淋漓尽致。谷雨国、七色国度、卡瑟国、兽界,全部自私而又无私地揽进了一个华丽和谐的梦境,梦境里夹杂着最无上的爱。然而,不长的回忆又终究延展不成圆满。小说的结尾,余韵悠悠,给读者留下了无尽的想象。细品经典美文,推荐欣赏!【:上官竹】【江山部 精品推荐01104 007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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